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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书评:古籍出版新篇章 | 深耕细作,完善法藏敦煌藏文文献目录整理成果

作者: 时间:2022-12-28 点击:



文 | 张佳

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北京文献出版中心

 

《法国国家图书馆藏敦煌藏文文献目录解题全编》(以下简称《目录解题全编》)为王启龙教授主持的2014年度国家社科基金项目结项成果,2019年入选国家“十三五”少数民族语言文字出版规划图书增补项目,2020年入选民族文字出版专项资金资助项目。

《目录解题全编》以汇集既有法藏敦煌藏文文献目录为基础,兼收中外现有的相关研究文献目录,并尽力吸收学术界的相关研究成果,力求在继承借鉴的基础上有所创新,以期更加系统完整、更具时效、更便于检索利用。本书出版对推动敦煌文献、少数民族文字古籍文献尤其是藏文古籍文献的整理和研究具有重要的参考意义。


01.   成书之问:关于法藏敦煌藏文文献

关于法藏敦煌藏文文献,主要交代两个问题。

第一个问题:为什么敦煌文献中有大量藏文文献?

敦煌自汉至唐为中西交通要道,多种文明长期在此交流融汇,也因此形成了丰富多元、兼收并蓄的敦煌文化。20世纪初,敦煌莫高窟出土的几万件写本文献中,除汉文文献外,还有藏文、梵文、回鹘文、粟特文、龟兹文、于阗文等多种民族文字古籍文献,人文之盛可见一斑,其中民族文字古籍文献中古藏文文献数量最多。

究其原因,除汉、藏民族自然的交汇融合外,公元8世纪至9世纪藏文作为官方文字在敦煌使用了六七十年的时间,也是其中藏文文献数量较多的重要原因。吐蕃政权在敦煌的统治结束后,藏文的影响并未立即停止,仍继续被当地藏族、汉族等民族使用至约11世纪早期。在此期间,敦煌地区各民族和谐共生,留下一批珍贵的敦煌文献,其中包括大量藏文文献,内容涉及佛教经典、历史著作、往来信件、契约文书、法律条文等诸多方面,记录了当时敦煌地区的社会状况和民族交流情况。

第二个问题:为什么敦煌藏文文献主要存藏于法国国家图书馆?

如上所述,20世纪初,敦煌莫高窟出土了大量的写卷文献,不幸的是,这些文献出土后大量流失海外。目前,敦煌古藏文文献,海外部分主要藏于英国、法国、美国、日本和俄国等地,其中法国国家图书馆所藏最为大宗,研究价值颇高。这批文献当时主要由法国人伯希和(Paul Pelliot)由敦煌携带至此,由此,国内外学术界也习惯将伯希和的名字编入到法藏敦煌文献代号中,只是繁简不同。伯希和在为这批敦煌文献编号时,曾将藏文编在汉文之前,预留号段1—2000给藏文文献使用,由此可见其重要性。拉露女士编目时,预留号段不敷利用,另辟了部分从3500开始的新号段。本书所收法藏敦煌藏文写卷的卷号总数是0001—22253500—4450两部分之和,共计3176个卷号。


02.   守正创新:服务学术研究

数十年来,中外三代学者在不同的时空共同致力法藏敦煌藏文文献的整理和研究工作,渐次深入、全面,其中目录知识系统的各项成果作为中国乃至世界各地学者与法藏敦煌藏文文献沟通之津梁,为相关领域运用这批文献开展学术研究提供了重要线索。

敦煌藏文文献存藏到法国国家图书馆后,最先编写目录的是拉露女士,书名全称《法国国立图书馆藏敦煌藏文写本文献目录》(本文简称“拉露目录”)。之后,王尧先生以拉露目录为底本,编写了《法藏敦煌藏文文献解题目录》(本文简称“王尧目录”)。为编写此目录,他和陈践先生曾花费半年多的时间在法国国家图书馆东方部阅览室核对原件,补充和修订拉露目录。回国后,又组织人员根据北京大学图书馆所藏敦煌缩微胶片对内容进行了核对和增补,形成初稿。正式出版前,全稿由当时随王尧先生学习的王启龙博士整理完毕后送往出版社。

此次出版的《目录解题全编》是在先贤所得成果的基础上继续深耕细作编纂而成,综合参阅了拉露目录、王尧目录、上海古籍出版社出版的《法国国家图书馆藏敦煌藏文文献》(影印本,全35册)、国际敦煌项目官网提供的数字资源及著录信息,以及中国国家图书馆和北京大学图书馆相关缩微文献及数据等文献资料,调整、修订了以往目录文献的若干失误之处,并尽力在第六部分“研究文献”中增补国内外学者对该卷的专门研究或者论著目录,供读者参研使用。

本书整理时,对于所收写卷文献既有题名的拟定、卷子形态的描述,也有主要参考文献出处、研究文献等情况介绍,同时录入了写卷原文前后五行内容,既可作为工具书享查找之便,也可将所录原文作为基础资料参研使用。整体来看,本书出版为中亚及我国中古史诸多领域的研究,包括政治、经济、历史、法律、哲学、宗教、语言、文字、艺术、考古、天文、医学、农学、数学、风俗及边疆史地等提供了丰富的文献信息,具有较高的史料价值和学术使用价值。


03.   与时代同向:加强敦煌传世文献整理利用

相比王尧先生当时艰苦的整理、研究和撰写条件,以及再往前陈寅恪先生在《敦煌劫余录序》中感慨“敦煌者,吾国学术之伤心史也”的无奈,如今敦煌学研究的客观环境已发生重大变化,进入一个崭新的时代,学术研究有了坚实后盾。

2019819日,习近平总书记到甘肃考察。在敦煌研究院察看珍藏文物和学术成果展示,了解文物保护和研究、弘扬优秀历史文化情况,与专家学者进行座谈。此后《求是》杂志刊发总书记《在敦煌研究院座谈时的讲话》,围绕敦煌文化提出了一系列新思想、新要求,文章指出要“加强敦煌学研究”。加强敦煌学研究,基础资料的整理是题中之义。《目录解题全编》编撰的初衷即是随着国内外法藏敦煌藏文文献整理、释读、研究成果的陆续出现,既有目录已经远远不能满足学界需要,亟待在相关出版成果和研究成果基础上编定更加完善的目录。

20223月,“加强文物古籍保护利用”首次写入政府工作报告。从文物角度看,古籍文献不可再生,加强古籍文献的原生性保护、再生性保护和创新性转化运用是当前古籍工作者面临的重要问题。多年来,出版单位与藏书机构、研究学者一道,通过点校、注释、今译、影印、索引、汇编、辑佚、书目等多种整理方式开展了古籍文献的再生性保护以及研究利用工作。《目录解题全编》即为通过目录、解题的形式对法国国家图书馆藏敦煌藏文文献进行著录和研究,为完善法藏敦煌藏文文献目录知识体系提供支撑,为读者使用提供便利。

20224月,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关于推进新时代古籍工作的意见》(以下简称《意见》)。对于古籍出版工作者来说,《意见》既有宏观意义上的指导思想、工作原则和主要目标,又有具体可参的可操作性意见,是新时代古籍工作的纲领性文件。《意见》明确提出“加强传世文献系统性整理出版,推进基础古籍深度整理出版”及“推动少数民族文字古籍文献整理研究和译介出版”。《意见》印发后,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组织相关编辑对《意见》全文进行了多形式、多层面的学习。在“学习《关于推进新时代古籍工作的意见》专题会议”上,总编辑汤文辉在总结发言时强调敦煌文献和少数民族古籍文献是出版社文献出版板块的重要方向,鼓励编辑多策划与之相关的优秀选题,并高质量地完成书稿编校工作。

202210月,全国古籍整理出版规划领导小组印发《2021—2035年国家古籍工作规划》,在“推进重大工程建设”专栏中强调,要通过“加强敦煌文献保护修复, 编纂高水平敦煌文献目录, 推进敦煌文献系统全面整理出版, 建设专题数据库和资源共享平台, 提高敦煌古代少数民族及西域文字文献整理研究水平”等方式,重点实施“敦煌文献系统性保护整理出版工程”。

毋庸置疑,在国家的大力支持和社会各界的广泛重视下,有关敦煌文献、少数民族文字古籍文献的各类基础资料、整理成果将不断推陈出新,丰富而充满活力,助力各项研究推向深入。同时,做好敦煌文献和少数民族文字古籍文献的整理出版工作是新时代古籍工作的内在要求,对赓续中华文脉、坚定文化自信、弘扬民族精神、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等具有重要意义。(完)


文章来源:《藏书报》

原文链接:https://mp.weixin.qq.com/s/H4iqDROr7n3G4MSyrKpSB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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